……一阵无言。
凤迟龄满脸尴尬,擒住凤琼溟的手腕,道:“我说了你认错人了,要杀快杀,不要这么动手动脚行不。”
凤琼溟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。”
凤迟龄瞥头:“我没有,你谁啊。”
凤琼溟无奈地笑了笑,轻声道:“罢了,知道你平安无事,还变得这么厉害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真是够了”凤迟龄扶额,“还杀我不,不杀我就走了。”
凤琼溟挑了挑眉,摊开手掌,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,席淮君脸色登时一变,喝道:“郡主,你就这样放跑了他,回头不怕帝后怪罪吗!?”
凤迟龄倏然无声无息地走到荆无忧跟前,一语不发地拉住他的手腕,目光极其不善地睨了一眼席淮君,活像是在看垃圾。
凤琼溟手中的白羽剑化回原形白羽扇。她站的笔直,身材纤细却如同松柏。
“帝后?我何曾真正怕过。”顿了顿,她又道,“要说这世界上我唯一怕的,就是我所在意的人的安危与心绪了。这一点龄儿他和我很像。”
只不过他与孤身一人的自己不同。
凤琼溟现在虽然是南阳城郡主,人人敬仰,却是茕茕孑立,未有伴侣。
到目前为止,在这世界上能让她如此挂念其安危与心绪的,恐怕也只有流着同一血脉的亲人才能做到。
所以她挂念、担心凤迟龄。
从凤迟龄的眼神中,凤琼溟能看出来他也是一样。只不过能让他如此挂念、担心的却是另有其人。
反正不是自己。
或许这孩子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,他所惦记着的人,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
凤琼溟将面纱重新戴上,好整以暇道:“席淮君,就算你是前辈,我也不允许你伤我弟弟一根寒毛……不过不用我动手,你已经被一个复杂的人物给盯上了,日后可得谨慎小心了。”